第138章 本家
關燈
小
中
大
第138章 本家
過去、現在和未來，身邊都是他。．
看過如月時雨婚紗裝, 五條悟似乎也覺得好玩，當晚一度嘗試過。
由於碼數不對，實在套不進去, 中途作罷了。
次日。
如月時雨站在講臺上做著pre, 視線卻總是飄向在最後一排笑瞇瞇的五條悟。不只是他, 後排也不斷有學生在偷偷圍觀這帥氣的青年。
東京大學並不阻攔游客來往，有人蹭課也並非罕見, 但五條悟會來聽課是在他意料之外的。
畢竟每次他在家裏趕作業，不得不冷落五條悟時, 對方總是抱著他的腰喊無聊, 學習學個蛋雲雲。
要不是因為體格不允許, 對方還真能像貓一樣躺到他的筆記本鍵盤上。
如月時雨在翻頁的時候, 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。
若是平時，同學們對他的pre不感興趣，他還挺高興的。沒人聽, 那就不會有人提問。這會讓他的Q&A環節輕松很多。
但現在, 他卻將聲量擡高, 將學生們的註意力拉回來。餘光裏，五條悟噗嗤一笑。
真是的。如月時雨心中輕嘆。
通識課程的老師往往不會太過刁難, 更何況只是一次pre，學生們的心思也不在這裏。
如月時雨完成展示之後，在掌聲中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下一個人開始做展示，此時大家的視線都被那位學生吸引了去。如月時雨這才偷偷摸摸把筆記本電腦收起來，蹲著溜到了最後一排, 迎上五條悟含笑的六眼。
五條悟勾了勾他的鬢發：“怎麽不直接過來？”
如月時雨展開筆記本電腦, 縮到後面朝對方齜牙咧嘴：“您還好意思問, 下臺的時候大家註意力都在我這裏, 我怎麽能過來。大家會看到您的！”
“讓他們看唄。”五條悟笑道，“吃什麽飛醋。”
如月時雨吐了吐舌：“略。”
語畢，如月時雨直起身來，認認真真聽起同學的展示。五條悟略顯無趣地撐著下巴，正大光明地盯著對方的側顏，須臾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，幹脆閉上眼睛開始假寐。
手在桌下無意中相碰，又被如月時雨故意牽起來，十指相扣。
時間緩慢地流逝，掌心被彼此的體溫捂熱。
如月時雨意識到同學展示中的邏輯漏洞，眉頭輕蹙。他沒有無聊到借此在Q&A環節給人下絆子。但保持思考是一個很好的訓練方法。
手被輕輕地前後晃了晃，將青年的思路徹底打斷。
他哭笑不得，沒有理會。
手慢慢地停下來，片刻後，手背的肉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。
“嘶！”
如月時雨向來對五條悟不設防，預料不及險些驚叫出聲。
他側頭看到五條悟依然假寐的面龐，其嘴唇倒是囂張至極地上挑著。
如月時雨被對方氣笑，無奈地看了一下時間，幹脆把電腦關機，單手抱起。
他拉了拉對方的手，以氣聲道：“走了。”
五條悟計謀得逞地睜眼，乖乖跟著對方走出了教室。
待到穿過走廊，等待電梯，如月時雨找了個視線死角將東西都塞入彭格列匣子。
五條悟問道：“翹課沒關系？”
“現在才問？”如月時雨被對方整得有些無語，“這節課沒關系。通識課程的學生展示，不聽也沒什麽影響。反正ppt會在之後上傳到聊天群裏。”
五條悟拉著人走進電梯，摁下一樓：“之後還有課嗎？”
如月時雨搖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五條悟幽幽道：“那就出去轉轉吧。”
“去哪裏？”如月時雨問，“遠嗎？”
“叮。”
電梯門緩緩打開。
“嗯——”五條悟想了想，笑著將人拉出電梯，“不遠。摟著我。”
如月時雨乖乖摟上去。
五條悟雙手合十，再一眨眼，周圍場景驟變。
“真虧您能靠死氣之火的能力系統，將無下限覆刻得這麽全面。”如月時雨擡頭，看到京都火車站，哽了一下說，“哇哦，和西西裏島比起來確實不遠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五條悟笑起來，“好久沒用過這招了，我還想著如果失誤了掉海裏怎麽辦。”
如月時雨松開對方，嘆笑道：“不是深海就行。”
“這可說不準。”
“？”五條悟買了兩個抹茶口味的甜筒，上面撒著可食用金箔。
如月時雨不喜歡很甜的東西，嗜辣。
但抹茶冰淇淋沒有很甜，不如說還有些輕微的苦味。如月時雨意外地眨了眨眼睛。
五條悟見對方專心吃起來，也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對方的很多假話，五條悟都能愈加熟練地識破。
例如他和如月時雨一起吃甜品的時候。
這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會陪著他轉網紅店，拍甜點照片，會誇可愛、好吃雲雲，非常捧場。但如果它真的甜到對方不喜歡的程度，如月時雨會吃得很快，看起來幾乎沒怎麽嚼。
但如月時雨喜歡看他吃粉藍甜品的樣子，說是很反差萌。
同樣，五條悟不喜歡吃辣，認為辣味說到底是痛覺，喜歡吃辣感覺很M。即便如此，他也會陪著如月時雨去吃上兩次，反正店裏也有正常的食物供他吃。
也不知道如月時雨怎麽能面色正常地吃下那坨——紅得發黑的東西的。
他的樂趣大概是看如月時雨的嘴唇變紅的樣子，色號還挺好看的。
就這般，彼此遷就著，倒也都樂在其中。
他們並肩走在京都的街道上，買買小吃，走過寺廟，又穿過楓葉道，與很多穿著和服的人們擦肩而過。
五條悟問道：“來過京都嗎？”
“嗯，但次數不多。”如月時雨用兩根木簽子夾起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，舉到對方嘴前餵進去，“大多是任務形式。”
“我對京都也沒有很多印象。”五條悟淺笑道，“也是任務居多。”
如月時雨隨手將垃圾燃掉，似乎明白五條悟要帶他去哪裏了。
五條悟摸著下巴說：“每天都在感慨，好方便的能力啊。”
如月時雨無辜道：“日本街上垃圾桶太少了。”
“確實是。”五條悟笑道。
正如如月時雨所料，五條悟帶他去的地方，正是五條家本家所在地。
沒了咒力之後，禦三家本質上都已解散。沒有咒力的世界裏，禦三家原有的地產很多都不再歸屬於他們。
五條悟和如月時雨攜手飛到空中，自上往下俯瞰。
五條家本家的位置是大片的和式建築，風格和排布和咒力世界線的大差不差，只是被圍墻圈起來的面積要小了一半。
主要是將後面的山地劃了出去。
“那座山你有沒有印象？”五條悟指過去，淺笑道，“那邊的小屋，是我小時候的房間。”
“我記得。”如月時雨笑起來，“我還大放厥詞說要搶人。[1]”
五條悟摸索著兒時的記憶，喃喃地說出原本屬於少年咒靈的臺詞：“「你是最強的那個嗎？」”
如月時雨懷念地看向對方：“「我是。」”
五條悟眼瞼微闔，接著講臺詞念出來：“「那太好了，我沒有找錯人。」”
記憶非常清晰。
2000年8月，夏。
五條悟永遠記得，充斥著壓抑氛圍的童年，他日日夜夜被藏在五條家的結界中。
而那個纖細的、俏皮的少年咒靈，戴著被他丟出去的、有些破損的狐貍面具，囂張至極地闖入當時還是禦三家之首的五條家[2]。
少年咒靈毫無戾氣地對他笑起，揮手道：“晚上好，悟君。”
一張面具遮擋面龐，金色的雙眸璀璨如陽。
一把長刀從未出鞘，溫柔狠厲地打破禁錮。
風吹起他的帽衫，又撫過其灰黑色的頭發，消散夏日的苦悶。
他聲音清亮又俏皮，中二到可愛。
如今。
2021年10月，秋。
記憶中的如月時雨的聲音，和他自己的呢喃聲，交疊相融。——“「聽好了五條家，我來搶人了！」”
如月時雨咯咯地笑起來：“真虧您能記得這麽清楚。”
五條悟也笑，牽緊對方的手：“我當然記得。”
痛恨的咒靈裏出了一個異類。
霸道地闖入生活成為他的光。
甚至跟他——未來的他表白。
此後再無蹤跡，直到盼來十八年後的重逢。
當時咒靈冰冷的手，也找回了人類的溫度。
他答應過對方自己是「最強」，後來也做到了。
面具與長刀，咒靈與人類，記憶與現實，過去、現在和未來，身邊都是他。
五條悟指向後山處，說：“那座山不被歸到這建築裏，裏面有一個小小的神社。”
如月時雨翻了個身，拉著他往下墜：“我們去轉轉吧。”
“好。”五條悟說。
五條家本宅，兩個青年落地無聲。
似乎已經無人居住，到處都是未經打理的雜草。
沒有厚重的結界，秋風夾著灰塵卷過。但五條悟沒有開無下限，任由小顆粒劃過他的臉頰帶起癢意。
不用二十四小時開啟無下限的日子。
他們走過本宅中的很多地方，有些房間具體是做什麽的，五條悟也不知道，只挑自己記得的部分慢悠悠地講著，如月時雨倒也聽得認真。
他們的初遇是錯位的，卻意外地知曉了彼此的童年、少年和青年時期，想來也會攜手走過中年和老年。
白白的小毛球被舉到他眼前。
如月時雨笑道：“蒲公英！”
“十月了還有。”五條悟笑道，“可能是因為今年暖和一點吧，出生得晚。”[3]
如月時雨有些遺憾地看向手裏的蒲公英，說：“如果我早一些出生，也許能……”
也許能更早、更久地陪伴五條悟，甚至於其童年。
“呼——”
五條悟吹散蒲公英，白絮糊了對方一臉。
“沒什麽好可惜的。”五條悟笑說，伸手將卡在對方劉海之間的白絮取下。
“一切偶然和必然交織才會有現在。”
【作話】
小劇場：《記憶濾鏡》
悟貓（深情）：此後再無蹤跡，直到「盼來」十八年後的重逢，我甚是想念。
時雨（困惑）：……是說，您不僅沒有認出我來，還威脅我，差點把我轟飛，險些大結局的事情嗎？
悟貓（迷茫）：？我有嗎？
時雨（楞住）：……誒？
附：
[1] 相關內容：本文。
[2] 禦三家之首是我胡謅的。（雙手合十）
[3] 蒲公英：4-9月都是花期，開滿整個盛夏。但看氣候和地區，有些時候天氣暖和，花期也會向後延。
[4] 作話的小劇場橫跳多次，居然還是被吞了，哭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過去、現在和未來，身邊都是他。．
看過如月時雨婚紗裝, 五條悟似乎也覺得好玩，當晚一度嘗試過。
由於碼數不對，實在套不進去, 中途作罷了。
次日。
如月時雨站在講臺上做著pre, 視線卻總是飄向在最後一排笑瞇瞇的五條悟。不只是他, 後排也不斷有學生在偷偷圍觀這帥氣的青年。
東京大學並不阻攔游客來往，有人蹭課也並非罕見, 但五條悟會來聽課是在他意料之外的。
畢竟每次他在家裏趕作業，不得不冷落五條悟時, 對方總是抱著他的腰喊無聊, 學習學個蛋雲雲。
要不是因為體格不允許, 對方還真能像貓一樣躺到他的筆記本鍵盤上。
如月時雨在翻頁的時候, 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。
若是平時，同學們對他的pre不感興趣，他還挺高興的。沒人聽, 那就不會有人提問。這會讓他的Q&A環節輕松很多。
但現在, 他卻將聲量擡高, 將學生們的註意力拉回來。餘光裏，五條悟噗嗤一笑。
真是的。如月時雨心中輕嘆。
通識課程的老師往往不會太過刁難, 更何況只是一次pre，學生們的心思也不在這裏。
如月時雨完成展示之後，在掌聲中坐回自己的位置。
下一個人開始做展示，此時大家的視線都被那位學生吸引了去。如月時雨這才偷偷摸摸把筆記本電腦收起來，蹲著溜到了最後一排, 迎上五條悟含笑的六眼。
五條悟勾了勾他的鬢發：“怎麽不直接過來？”
如月時雨展開筆記本電腦, 縮到後面朝對方齜牙咧嘴：“您還好意思問, 下臺的時候大家註意力都在我這裏, 我怎麽能過來。大家會看到您的！”
“讓他們看唄。”五條悟笑道，“吃什麽飛醋。”
如月時雨吐了吐舌：“略。”
語畢，如月時雨直起身來，認認真真聽起同學的展示。五條悟略顯無趣地撐著下巴，正大光明地盯著對方的側顏，須臾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，幹脆閉上眼睛開始假寐。
手在桌下無意中相碰，又被如月時雨故意牽起來，十指相扣。
時間緩慢地流逝，掌心被彼此的體溫捂熱。
如月時雨意識到同學展示中的邏輯漏洞，眉頭輕蹙。他沒有無聊到借此在Q&A環節給人下絆子。但保持思考是一個很好的訓練方法。
手被輕輕地前後晃了晃，將青年的思路徹底打斷。
他哭笑不得，沒有理會。
手慢慢地停下來，片刻後，手背的肉被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。
“嘶！”
如月時雨向來對五條悟不設防，預料不及險些驚叫出聲。
他側頭看到五條悟依然假寐的面龐，其嘴唇倒是囂張至極地上挑著。
如月時雨被對方氣笑，無奈地看了一下時間，幹脆把電腦關機，單手抱起。
他拉了拉對方的手，以氣聲道：“走了。”
五條悟計謀得逞地睜眼，乖乖跟著對方走出了教室。
待到穿過走廊，等待電梯，如月時雨找了個視線死角將東西都塞入彭格列匣子。
五條悟問道：“翹課沒關系？”
“現在才問？”如月時雨被對方整得有些無語，“這節課沒關系。通識課程的學生展示，不聽也沒什麽影響。反正ppt會在之後上傳到聊天群裏。”
五條悟拉著人走進電梯，摁下一樓：“之後還有課嗎？”
如月時雨搖搖頭：“沒有。”
五條悟幽幽道：“那就出去轉轉吧。”
“去哪裏？”如月時雨問，“遠嗎？”
“叮。”
電梯門緩緩打開。
“嗯——”五條悟想了想，笑著將人拉出電梯，“不遠。摟著我。”
如月時雨乖乖摟上去。
五條悟雙手合十，再一眨眼，周圍場景驟變。
“真虧您能靠死氣之火的能力系統，將無下限覆刻得這麽全面。”如月時雨擡頭，看到京都火車站，哽了一下說，“哇哦，和西西裏島比起來確實不遠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五條悟笑起來，“好久沒用過這招了，我還想著如果失誤了掉海裏怎麽辦。”
如月時雨松開對方，嘆笑道：“不是深海就行。”
“這可說不準。”
“？”五條悟買了兩個抹茶口味的甜筒，上面撒著可食用金箔。
如月時雨不喜歡很甜的東西，嗜辣。
但抹茶冰淇淋沒有很甜，不如說還有些輕微的苦味。如月時雨意外地眨了眨眼睛。
五條悟見對方專心吃起來，也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，對方的很多假話，五條悟都能愈加熟練地識破。
例如他和如月時雨一起吃甜品的時候。
這古靈精怪的小東西會陪著他轉網紅店，拍甜點照片，會誇可愛、好吃雲雲，非常捧場。但如果它真的甜到對方不喜歡的程度，如月時雨會吃得很快，看起來幾乎沒怎麽嚼。
但如月時雨喜歡看他吃粉藍甜品的樣子，說是很反差萌。
同樣，五條悟不喜歡吃辣，認為辣味說到底是痛覺，喜歡吃辣感覺很M。即便如此，他也會陪著如月時雨去吃上兩次，反正店裏也有正常的食物供他吃。
也不知道如月時雨怎麽能面色正常地吃下那坨——紅得發黑的東西的。
他的樂趣大概是看如月時雨的嘴唇變紅的樣子，色號還挺好看的。
就這般，彼此遷就著，倒也都樂在其中。
他們並肩走在京都的街道上，買買小吃，走過寺廟，又穿過楓葉道，與很多穿著和服的人們擦肩而過。
五條悟問道：“來過京都嗎？”
“嗯，但次數不多。”如月時雨用兩根木簽子夾起最後一個章魚小丸子，舉到對方嘴前餵進去，“大多是任務形式。”
“我對京都也沒有很多印象。”五條悟淺笑道，“也是任務居多。”
如月時雨隨手將垃圾燃掉，似乎明白五條悟要帶他去哪裏了。
五條悟摸著下巴說：“每天都在感慨，好方便的能力啊。”
如月時雨無辜道：“日本街上垃圾桶太少了。”
“確實是。”五條悟笑道。
正如如月時雨所料，五條悟帶他去的地方，正是五條家本家所在地。
沒了咒力之後，禦三家本質上都已解散。沒有咒力的世界裏，禦三家原有的地產很多都不再歸屬於他們。
五條悟和如月時雨攜手飛到空中，自上往下俯瞰。
五條家本家的位置是大片的和式建築，風格和排布和咒力世界線的大差不差，只是被圍墻圈起來的面積要小了一半。
主要是將後面的山地劃了出去。
“那座山你有沒有印象？”五條悟指過去，淺笑道，“那邊的小屋，是我小時候的房間。”
“我記得。”如月時雨笑起來，“我還大放厥詞說要搶人。[1]”
五條悟摸索著兒時的記憶，喃喃地說出原本屬於少年咒靈的臺詞：“「你是最強的那個嗎？」”
如月時雨懷念地看向對方：“「我是。」”
五條悟眼瞼微闔，接著講臺詞念出來：“「那太好了，我沒有找錯人。」”
記憶非常清晰。
2000年8月，夏。
五條悟永遠記得，充斥著壓抑氛圍的童年，他日日夜夜被藏在五條家的結界中。
而那個纖細的、俏皮的少年咒靈，戴著被他丟出去的、有些破損的狐貍面具，囂張至極地闖入當時還是禦三家之首的五條家[2]。
少年咒靈毫無戾氣地對他笑起，揮手道：“晚上好，悟君。”
一張面具遮擋面龐，金色的雙眸璀璨如陽。
一把長刀從未出鞘，溫柔狠厲地打破禁錮。
風吹起他的帽衫，又撫過其灰黑色的頭發，消散夏日的苦悶。
他聲音清亮又俏皮，中二到可愛。
如今。
2021年10月，秋。
記憶中的如月時雨的聲音，和他自己的呢喃聲，交疊相融。——“「聽好了五條家，我來搶人了！」”
如月時雨咯咯地笑起來：“真虧您能記得這麽清楚。”
五條悟也笑，牽緊對方的手：“我當然記得。”
痛恨的咒靈裏出了一個異類。
霸道地闖入生活成為他的光。
甚至跟他——未來的他表白。
此後再無蹤跡，直到盼來十八年後的重逢。
當時咒靈冰冷的手，也找回了人類的溫度。
他答應過對方自己是「最強」，後來也做到了。
面具與長刀，咒靈與人類，記憶與現實，過去、現在和未來，身邊都是他。
五條悟指向後山處，說：“那座山不被歸到這建築裏，裏面有一個小小的神社。”
如月時雨翻了個身，拉著他往下墜：“我們去轉轉吧。”
“好。”五條悟說。
五條家本宅，兩個青年落地無聲。
似乎已經無人居住，到處都是未經打理的雜草。
沒有厚重的結界，秋風夾著灰塵卷過。但五條悟沒有開無下限，任由小顆粒劃過他的臉頰帶起癢意。
不用二十四小時開啟無下限的日子。
他們走過本宅中的很多地方，有些房間具體是做什麽的，五條悟也不知道，只挑自己記得的部分慢悠悠地講著，如月時雨倒也聽得認真。
他們的初遇是錯位的，卻意外地知曉了彼此的童年、少年和青年時期，想來也會攜手走過中年和老年。
白白的小毛球被舉到他眼前。
如月時雨笑道：“蒲公英！”
“十月了還有。”五條悟笑道，“可能是因為今年暖和一點吧，出生得晚。”[3]
如月時雨有些遺憾地看向手裏的蒲公英，說：“如果我早一些出生，也許能……”
也許能更早、更久地陪伴五條悟，甚至於其童年。
“呼——”
五條悟吹散蒲公英，白絮糊了對方一臉。
“沒什麽好可惜的。”五條悟笑說，伸手將卡在對方劉海之間的白絮取下。
“一切偶然和必然交織才會有現在。”
【作話】
小劇場：《記憶濾鏡》
悟貓（深情）：此後再無蹤跡，直到「盼來」十八年後的重逢，我甚是想念。
時雨（困惑）：……是說，您不僅沒有認出我來，還威脅我，差點把我轟飛，險些大結局的事情嗎？
悟貓（迷茫）：？我有嗎？
時雨（楞住）：……誒？
附：
[1] 相關內容：本文。
[2] 禦三家之首是我胡謅的。（雙手合十）
[3] 蒲公英：4-9月都是花期，開滿整個盛夏。但看氣候和地區，有些時候天氣暖和，花期也會向後延。
[4] 作話的小劇場橫跳多次，居然還是被吞了，哭泣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